【HTF】[Sentence]无期徒刑

原作:Happy Tree Friends
配对: Fliqpy×Shifty    少量军刺 (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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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tence]无期徒刑
文/子诹Rinko

sta.

“嘿,我的大男孩Fliqpy,欢迎回来,”原本是不速之客身份的Shifty现在正理所当然进行了主客易位,坦然拖着不太稳的脚步往被招呼了名字的人的睡沙发走去。然而这个拖拖拉拉的家伙站在沙发边,环抱着胳膊面对整齐平坦的垫子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坐下。他找寻好舒服的坐姿,懒洋洋地侧头,冲那边的军人打了个清亮的响指。“听着亲爱的,等一会儿我走了你最好就赶紧洗了这沙发垫,虽然扔了我也不介意。免得Flippy醒来会像个居家妇女一样大呼小叫。讲真,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承担了你们复杂性格里的全部女性思维。”

Fliqpy皱着眉头看了看沙发上人的德行,Shifty浑身是白灰,活似个从土堆里挖出来的发育不良的绿萝卜。而这个绿萝卜在Flippy开门对他大发雷霆以前就用儿童用玩具枪(Fliqpy后来质疑Shifty偷的是Cub的)将楼道里的声控灯给打爆,以此逼着金色瞳孔的Fliqpy现形。

Fliqpy被替换出来的第一眼就是Shifty露出充满歉意的笑容在拍打着那顶不论形状还是颜色都傻气四溢的帽子。“抱歉爆了你家门口的灯泡。”
感谢帽子,没让这家伙头骨穿孔。

Fliqpy草草把门口的玻璃碴子用扫帚整理到墙角,他不知道Shifty身上有没有不幸携带害人的玻璃碎片。“你怎么来了?”重重关上门,却仍旧死定定立在玄关处,他向来语气不善。可是身着军装下踏拖鞋的样子实在是让空气难以冷却。至少在Shifty看来如此。见鬼,披着迷彩的Hello Fliqpy。

Shifty把沾满天花板灰的长外套脱下来内衬向外叠好,连带自己的破帽子搁置在一边。身上的衬衫打了不少补丁,干掉的血迹近乎染遍全身,随着衬衣主人的动作簌簌往下掉着血粉。他检索到了对方话里有话。
“怎么着?就因为我穿着这个见鬼的血衣你就不希望见到我?那我他妈的可真伤心。”
Fliqpy不吭声审视这个小偷的衣着,看起来这几日的不辞而别又是和弟弟一起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低贱勾当,然后一起完蛋于各式各样的死亡巧合。

此刻Shifty并没有一如既往把脚放上茶几抖腿,他正撑着下巴盘算桌上的酒心巧克力。“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当我是来遛狗的好吗?”随意在裤子上蹭了蹭手,用指尖小心翼翼拆开红色丝带包装,随手抓起一颗就放进嘴里。然后立刻表现出一副幸福到升天的模样,眼睛迸发出无限光芒看着包装纸上的介绍。“我的天啊!是如胜(ROSEN)的樱桃伏特加,Flaly这个小妮子真是越来越有品味了!她以前那个…那个什么手工夹心棉花糖简直烂到爆炸,甜得人直犯恶心。但是这个玩意儿,这巧克力绝对价格不菲,却也质量上乘。唯有价格体现质量,我根本没见过面的老爹说的真对。”

Fliqpy依旧没有应答形式上的问句,他抬起手随意弹了弹刚才擦肩时沾上的灰尘。混账。然后脑子操纵听觉系统自动把扯淡的遛狗言论筛选后删除。“你别吃他的东西。”语言是明晃晃的警告,但Fliqpy表情平静无藏愠色,也没有任何行为上的制止。显然对于他而言,他并不觉得吃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根本没兴趣品尝那玩意的味道。

那边Shifty闻言愤懑抬头,恶狠狠剜了Fliqpy一眼,极度不满地指着自己的胃袋。“甜心,你还真是和大少爷(Shifty对Flippy的奇妙称呼)一样啊。算我这个卑贱的贫民求您,我已经将近三天没吃什么有能量的东西了,我甚至感觉我的胃马上就要被盐酸钻出个血窟窿。”结果Fliqpy在这个贫民的衬衣背面真的看见一个窟窿。

Shifty却在话语落下后意外听话地停了手里动作,用来调酒魔术和偷窃手指翻飞灵巧地复原了包装,除了里面昂贵的内容物减少以外几乎没有差别。“但是你说的对,别告诉我这次远道而来结果差点挨大少爷打的原因就是我上次吃光了Flaly送他的曲奇饼干。求你千万别,不然我会哭的。”Shifty眯起双眼笑嘻嘻的模样没有流露丝毫愧疚或者真正想哭的意思。合乎惯例,向来嘴里火车不间断,还半字一谎。他向沙发背上一靠,大爷一样翘起二郎腿哼起不成音符的小调。

Fliqpy忍住笑,走进洗手间去拿毛巾给那个土头土脸(字面意思)的家伙,远远听到那人声音又像个难甩掉的苍蝇一般响起来。“那个亲爱的,你过来一下!”真他妈的当是在使唤狗了。来自于客厅意味不明的招呼让Fliqpy着实赌的一胸口的气,Shifty那胆大包天的东西大概是忘记了在本质上Fliqpy完全是个恶劣份子。

他拿了湿毛巾出去,见Shifty仍旧那个要死的姿势,缓步冷笑着走到对方身边与之对视,停顿了几秒钟。等到认认真真看完眼前人的表情从得逞的狡黠变化到惶恐的全过程,才用力把毛巾往人脸上捂去。

Shifty吓得快要昏死,被捂住口鼻扼住喉咙那熟悉的窒息绝望感促使他下意识地用脚乱踢,驱赶把他的脸和脖子磨擦得生疼的退伍军人。Fliqpy看在不想被没脱脏鞋的脚踢到而弄脏军装的份上放开了Shifty。暗绿色头发的年轻人劫后余生,精疲力竭歪倒在沙发垫里大口喘气。能否顺畅呼吸都是问题,只能放弃连珠炮一样地大骂不敬之词。坐在一边的Fliqpy复刻动作翘起二郎腿。这是个Flippy打死也不会做的动作,毕竟战时Flippy总得会面上级,而这种不入流的举止恰恰有损军人正面形象。

可是他Fliqpy不需要,他从来不面对自己的上级。那种庄严会议,好面子的Flippy只会把他关起来。他睁眼是永远只用面对别人的领导,不讲究礼节,只用把那张脸上的表情及时凝固就够了。这种见鬼情况导致战争发展了一大半,Fliqpy还不知道自己的血腥杀戮究竟是为谁效力。

“操你的,Fliqpy。”Shifty笑着咳嗽,然后对着这个死军装癖无力地竖起中指,“我真他妈是被爱着的。”

从来没人敢对觉醒的Flippy做这种挑衅的事情。但是Shifty岂止是敢。他浑身溅满了属于自己和弟弟的血,尚存一息靠在Fliqpy的展览柜上,“嘿,听着,操你的白痴杀人犯。我从小压迫我智力低下的老弟长大,类推我不能在你破例成为什么驴党【1】主义。你大可以当我怀揣着不要脸的恃宠而骄,当然也可以凛然一点,当我视死亡如粪土。”他说起这些话时身体无力地下滑,但手比划起来漂亮地像是演奏乐章。
这是Shifty第一次点名道姓而非各类语气感叹冲Fliqpy骂脏话。危险言论也是自由的。记得那次Shifty确乎被这个嗜血的死徒给干掉了。

再一次。他们同样满身是血,两个人的血。他们在高架铁轨下对上苍袒露真情。【2】

Fliqpy对那根修长的中指和毫无攻击性的叫骂嗤之以鼻,然后嫌恶地把手里已经发灰的毛巾团起来丢在对方脸上。

“FUCK OFF,我亲爱的qpy。你杀了我,理所当然这整间屋子就只有你一个见鬼的是单身了。”

Shifty调整情绪的速度惊人,据他说这是盗贼的基本素养。他瞬间平和下来,挟着轻松的语调,取下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旧皮鞋(包括鞋底),顺势丢在地上饶有趣味地蹂躏两脚。
他咂咂嘴,似乎有说不清的血腥味,希望不是在刚才的玩笑里自己的肺被肋骨戳了洞。然后他看了看地上的破烂。老天,好极了,下次再来这地方,我估计得随便带把什么枪才能把qpy这家伙喊出来。

“难不成之前是两个。”Fliqpy看着地上沦为抹布仍然一副的模样,嚣张地伸腿过去添踩两脚。但是是人都知道,居家鞋在搞脏东西上形同虚设。没有达到预想效果,这实在让Fliqpy难堪。

结果就是Shifty笑得前仰后合,鼻尖都变得微微发红。“亲爱的,你太让我惊喜了。不过几日不见你怎么这么逗了!如你所说,在杀了我之前一个单身都没有!哈哈,你知道的包括Flippy那个衣冠禽兽都在和比他小十八岁的红毛丫头片子搞什么忘年恋。”

话音落下,他收住笑声。狠踢一脚眼前的茶几,力度之大差点把这可怜的木头桌子踹个底朝天。“改天告诉Flippy那个傻逼,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出来,”桌子下方的灰尘大肆上升,Shifty抽了抽鼻子,锁起眉头的十字,“还有这该死的毛巾,你最好他妈的让Fliqpy给你单另准备。至少是你,你少跟那个丫头用同款的,爸爸我看不惯这很久了。”用脚尖把地上的毛巾踢到茶几底下。

Fliqpy狡猾地只是看着Shifty火冒三丈自说自话。他爱死这个青年的模样了。

早些时候他向Shifty提议过自己充当Flippy发言,赶紧让红头发小丫头滚蛋。然而这个绿发盗贼却对此摆出好笑的圣人嘴脸,食指和中指用力,光明正大偷过退伍杀人狂的口中烟。他仰起头深吸一口,露出漂亮的脖颈曲线,金苹果般的喉结上下滚动。任凭青烟从略微发白的嘴唇溢出,直奔走廊天花板的烟雾警报器。他把剩下的烟头物归原主。
“我和你上床,不代表我和挂满战功的大少爷能上床;就像你和我搞,不代表你可以和Lifty搞,懂?”绿发盗贼可以把p与q分得清楚到如同阿拉斯加极北区和夏威夷,他凑上前亲吻嗜血的亡命之徒,帽子掉地也毫不在意,“所以把烟熄灭,把我点燃行吗【3】?”

“算了,”Shifty双臂环抱假模假样地叹口气,“我打算在他俩结婚的时候送个啄木鸟。”

如果这说谎成瘾但又性感非凡的唇齿吐出的话语是真的,Fliqpy不打算放过这个局面来开杀戒。不,他本来就不曾形成杀戒。

“喂,我都忘了正事了,”Shifty禁不住诱惑重新打开那份巧克力,吞食一枚后转向金瞳的恋人,“你躺下。”

Fliqpy顺从地躺下,枕于小偷瘦削的腿面(姑且算那还能成为“面”),平和地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Shifty的手指正在他的发丝之间寻找什么,甚至能够收获到对方手指上偶尔肉刺挂擦头发的感觉。“酷男孩(boy),看来你"室友"的女朋友昨天没来,因为你的头发就像一个月没洗了。”然后传出一缕毫不掩饰的的嘲笑。

Fliqpy纵使闭眼,仍然驾轻就熟地举起双手瞬间就准确扼紧对方的脖子,Shifty对于这种安逸之中突起杀意的行为从来很少防备,但并不代表他毫无反抗之准备。他仰起头倾尽全力使狭窄气管下端的肺泡与外界有丝缕的气体交换,手底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力气也掐上对方的脖颈。他接受到大动脉的颤抖和呐喊的信息,是Fliqpy的还是Flippy的他因为缺氧一时说不清楚。这是他第一次直接意义上的杀人欲望(氪石那个不能算)。

眼看就要见到欢乐树的白光了。Shifty心里暗叫大好,他激动地血液沸腾。自己能够成为第一个杀掉Fliqpy的人,做一件和妄想病人Splendid一样惩恶扬善的事情,扬名千里,揽金万两(实际上只会被误以为杀了居民们敬仰的温和军人)。其次,是与这个毫不留情掐着自己脖子的混账提前演练殉情。

事与愿违。关于酸臭的恋爱默契使他们没有能力去跪拜欢乐树。他只是低下头和抬起身体的Fliqpy交换了深吻和口水。

四只手同时松开,两个人咳得快把肺活活吐在地上。

“有意思。”出乎意料是Fliqpy先坐起身气喘吁吁给了一语双关的评价。他突然明白这该死的酒心是如何沁人心脾。
Shifty抬起头大口接受氧气,脑子瞬间清楚了不少。看来刚才掐他脖子的分明是Flippy,但Flippy万万没料到胆小如Shifty也敢对着“Fliqpy”回赠杀意。终在危机时刻回归的Fliqpy借一个默契的吻化解了Shifty的美梦。

“Flippy他一定被恶心到死期将至了,哈哈哈!”Shifty揪着Fliqpy的领子原将人安置在自己腿上。满意地看着Fliqpy脖颈自己创作的鲜红指印,露出一个融化的笑脸,“让小美女提前给他的大叔男朋友伺候棺材吧。”

Fliqpy爱惨了这类低俗趣味的无意义发言。这次他死死注视着Shifty,用眼睛不断告诉他的爱人此刻他是谁。

“真贴心。”Shifty见此心情愉悦非凡,在亲吻爱人额头之后吹了声在街头一定被会女生们丢鸡蛋的口哨。

“那听起来像是个站台的。”Fliqpy回赠低俗。

“……嘿亲爱的,你还真是可爱,有什么糟糕就说什么。我要是tramp(美语.荡妇),那你的身份也好不了,相信我。”

Fliqpy闻言噙来一点点满意的笑又瞬间丢开,安静地等着他能在自己头发里找到什么令人惊喜的拇指姑娘或者金子钞票。他自然垂下一只胳膊,手指在Shifty脚踝上有力地打着节拍。

Shifty一言不发找了半天,露出个失望透顶的表情。“我脚腕很疼,今天早晨可能是扭到了。还有,算我请你,别再用手指打《喀秋莎》的节拍,我不仅听得出来,”
他看见Fliqpy露出令人发笑的惊讶的表情后心情愉悦窝回沙发软垫里,弹了又弹最后深深埋在布艺沙发里,
“信不信由你,你漂亮脸蛋上分明写着曲目表呢,”
Shifty闭上眼睛,手指在Fliqpy的发间随意盘旋,
“还有,亲爱的你不知道西伯利亚的狂风刚从我脑子里碾过去。”

他没给Fliqpy任何接话的机会,抬起屁股从自己裤兜里快速摸索出一根受潮了的软趴趴的烟,上面全是血手印。估摸着这是Shifty这几日的精神支柱。哪怕它刚拿出来就已经不断外落着焦黄烟草。Shifty暗骂一句,却不急着点火,就这么叼在嘴里,呼吸时在唇齿之间上下摇动,显得滑稽十足。却偏生咬牙切齿的味道。

“Fliqpy,我似乎发现欢乐树的不公平了。说到这里我真为我自己感到骄傲。”
“洗耳恭听。”
“很高兴你愿意听我废话,这么说吧,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这具身体…呃…很年轻吗?各方面都不是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人该有的样子。你看看,你的头顶一根白发都没有。”

Fliqpy就仅是安静地听着,Shifty的声音对他来说那就像疯狂的反向毒品,让他对平和的心境无限制上瘾,从而确保自己在Fliqpy、Flippy、彻底崩溃的杀人狂这三点能够保持在一个平衡面上。
但是就这个声音表述的内容他觉得无趣。毕竟他从来不关心什么时间不时间的问题,那是只有Flippy才应该在意的东西。毕竟他只是身为一个人格存在,所谓人生本来就是多少徒增减的断片。他出于礼貌,从鼻腔里发出低沉的应许声音慷慨施舍给Shifty。

Shifty夸张地露出失望的神色。“哦,不,你不明白,亲爱的。我现在是能表现出所有衰老特征的三十岁的人。我不那么灵活了,我得多次抛弃我的蠢弟弟才能完成一件工作。”
“我在以正常的速度进行老化。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欢乐树会赐予我,这个被它遗忘地彻彻底底的小偷,给我停止生长的神力。但至少此时此刻,它没有。”
“我有时候看着Lifty的年轻的脸会嫉妒得要发疯,他还是一副二十出头的可爱模样。所以我乐于变本加厉折磨他。我,他可亲可爱的胞兄,把他和我从一个屁大点只会哭鼻子的小浣熊(准确地说是小王八蛋,但Shifty不太愿意这么形容自己),带到二十岁今天就换来这么个区别对待?”他抓起旁边的边帽丢出去,“你少想着安慰我了。除掉你拥有遍体伤疤作证,你就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新兵蛋子。”
“我老母的在天之灵啊,是谁允许你们这群正义公民都停止用于生长年岁的新成代谢的,”
Shifty仰面伸了个懒腰,同时换了一个自暴自弃的语调。从Fliqpy腰间抽得了那把插进他胸口无数次的军刀,无比顺手地握在掌心把玩,青筋突显的手背和光洁的刀刃在白光亮度上平分秋色,
“嘿宝贝你别担心,我不会用这个割断你的喉咙也不会捅进我自己的心室,我不怕死但是我怕疼,怕的要命。只不过为了防止这些话被Flippy听到,对他这个安逸的欢乐树居民而言,这些话无异于刷新他的大脑。”

刚想凭借暴力夺回他心肝军刀的Fliqpy眼里迸发的金光略微黯淡下来,饶有趣味地任由Shifty继续。

“早晨我弟弟睡得像个死浣熊。我刚起床把头发上的黑血洗去,就在额头正上的位置发现了白头发。你知道那玩意儿有多么吓人。然后我冒着被抓去做实验的危险跑到那个智商长期待业的庸医那里,”
Shifty喘了口气,继续热情洋溢地说道,
“Lumpy给我说他从来没有关注过时间的流逝,接着居然如获珍宝收下我的白发。那个鹿嘴里吐不出三明治的傻大个,他说要撬开我的天灵盖看看我的脑子是不是安反了。我掏了他的钱包出门,下楼梯被地上Flaly的支离破碎的脊背差点绊碎小腿骨(可能这是Flippy小女友没来的原因)。”
打火机的火光与声音和着Shifty的脸面尽数淹没在二手青烟里。
看见幻象以及妄想的无处不在,看见事物在以一种慢慢毁坏的过程之中。【4】

Fliqpy皱紧眉头,在Shifty瘦骨嶙峋的身体上重新找寻较为舒适的位置。他认为今天Shifty的废话实在太多,多到令人发指。表现出的是这个绿萝卜干马上就要去赴死亡的盛情邀请。换作往常他们这么长时间已经在洗手间地板上兵戎相见了。人心不装事才好。

可惜那个绿毛小偷不遂人心还在不止不休。“这也就是说Cub也许比你活得更久,你们的时间是冻结的。”

“那真是太恶心了。”Fliqpy如实评论。

“你猜昨天怎么着?现在不戴帽子不拿氪石Splendid那个脑绑红丝带的智障飞鼠都能分清我和Lifty了,这不是个好兆头。他直接用激光准确地给我肚子上开了个洞,还好我当时敞着衬衫。”

“……算了,那么亲爱的请允许我反过来说点高兴的吧。这样的发展下去,我说不定会成为整个欢乐树继Money大师以后第二个寿终正寝的人,扬名立万。”Shifty越说越想笑出声,他颤抖着手指拿下燃到只剩滤嘴的香烟,在玻璃茶几上磨擦几下熄灭。他不小心吸入点燃末尾海绵的灰尘,辛辣而刺激比烟草更甚。他咳嗽着大喊大叫。“寿终正寝,你听过吗?我最亲爱的。”

Fliqpy迅速出手狠狠捧住他的头骨,Shifty清楚地感受到手指暴怒的力度,他瞪大了双眼与那片金色对峙,他没想到在那双眼睛里有一天会把自己的恐惧书写的如此淋漓尽致,像个狼狈不堪的落魄盗贼。锒铛入狱,被金色的栏杆困住。

“听着,混账。你大可以去见鬼,放心地去一遍又一遍地死。”
“我的眼睛在你身上。”

Shifty咬住牙齿忍痛俯下身和爱人亲吻,无奈而欣慰地笑着把自己的双手覆盖上那双掐得他将近掉泪水的手。

我愿枪声在有我爱人的地方永远回荡。
然后留下那个温文尔雅的退伍军人和他永不衰老的新娘。

The spaces between your fingers are there for someone to fill them.【5】

Fin。

【1】:美/国/共/和/党,较关注中下阶级人民利益
【2】:艾伦金斯堡《嚎叫》
【3】:谢尔顿《众神的风车》
【4】:安妮宝贝《春宴》
【5】:出自htf原作(工洁向)《同类》中片末语

同好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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